蒋念安

番外四-茂则是我的

（严重歪曲历史、歪曲科学、强行剧情，就为谈恋爱，与前文无关）

现在，我正身着礼服，站在大宋朝堂之外，等候觐见。

我叫耶律颖，是10年前穿越到这个世界的，我的身份是……辽国君主。

虽然我在21世纪时对辽国了解不深，但也知道辽国是没有过女君主的。所以，我一度以为这是个史书上不存在的年代。直到今日，我看到了杨玏——不，是韩琦——才意识到，我居然穿越到了《清平乐》的世界里。

叫我上殿了。我平复下心情，走进去，跪下：“耶律颖携辽国玉玺向大宋称臣。”

看到我，文武百官一阵惊讶，即使戴了长长的帽翅也忍不住交头接耳，议论我的身份。

赵祯抬起手，百官安静，只听他道：“请起吧。想不到辽国使臣竟是一位年轻女子。”“颖并非辽国使臣，而是辽国领主。”要称臣，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君主、皇帝，现在自称“本王”也不合适，只好用名字代替。

这一次，从赵祯到百官都震惊了。须臾，还是赵祯先开口道：“听闻1年前辽国内乱，众王子争权，前日刚刚平定，朕尚不知辽国继位之人的身份，想不到……”“辽国内乱，众兄弟争权而死，辽国王室只剩下我一人。然而颖自知无治国之才，辽国近年来又灾患频发。颖一向敬仰大宋，此番向宋称臣，情真意切，愿奉上边境城池五座，岁岁纳贡。”

“好，好，下旨传令，封耶律颖为辽王，赐布匹。”

“多谢官家，臣还有一事相求。”我换了称谓开口。

“辽王但说无妨。”“臣听闻大宋皇后贤德，想进宫向皇后讨教织布养蚕等事宜，望官家准许。”“准了。”

回驿馆换了常服，官家让张茂则带我到坤宁殿。路上，我看着走在我侧前方带路的张茂则，道：“先生可是姓张？”“是，臣张茂则。”“不知张先生可否告知我，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？”

“娘娘……仁慈贤德，恪守礼仪又温婉敦厚，是个极好相处的人。”“哦，那我就放心了。不过茂则呀，你是不是……喜欢皇后？”

他惊讶地站住，回头行礼：“辽王慎言。”我索性凑近，在他耳畔道：“放心，我不会告诉别人的。我会读心术，你也不用瞒我。”口中热气喷在他脸上，他微微红了脸，向后退几步，又行礼。

我索性不看他，继续向前走。他也只好跟上。

坤宁殿。

皇后已携人等着我了，行过礼便坐下闲谈。我拿出些辽国特产的小玩意送给她。我们从织布养蚕聊到风土民情，倒是投缘。

苗娘子携着徽柔来给皇后请安，我们4人便一起用了午膳。午膳后，我又拉着徽柔说话。此时她正是8岁左右，是剧中张妼晗刚生了第2个女儿的时候。

我见徽柔可爱得紧，就让她叫我颖姨，又对皇后和苗心禾笑道：“我有3子3女，长子正好和徽柔差不多大，倒真想给他们结个亲。”

她2人听闻，一愣。皇后先岔开话题：“辽王如此年轻，竟一点看不出是生过6个孩子的人。”我笑道：“都是双胞胎罢了，何况也不是我生。”嗯，是我的后妃生的，因为我们辽国有种神奇的药水，可以把人男变女、女变男，生孩子这么辛苦的事情，当然是我把自己变成男的，让别人替我怀孕了。不过，这是辽王室秘辛，自然不能告诉她们，便又道：“我知道你们怕徽柔远嫁，其实不用的，辽国称臣，自然是我儿子嫁过来。大宋驸马必然不能做大官，与其选个资质平平的男子给徽柔，不如让我那个人品才学都不错的长子过来，也算是当个质子。”

没想到我说得如此直白，她们都震惊得说不出话，还是皇后打圆场：“此事要从长计议才是。”我点头，又道：“今日和娘娘、曹娘子如此投缘，你们若不嫌弃，我可否叫你们姐姐？”

晚膳时，赵祯听闻我还没出宫，便过来看看。我们行了礼，我笑道：“姐夫来了？”

赵祯一惊：“辽王叫朕什么？”

“姐夫呀，我刚和丹姝姐姐、禾儿姐姐结为姐妹，正在讨论儿女的事。”

官家不由大笑：“早听闻辽国不拘礼数，想不到辽王倒真是洒脱啊。”

随即，我把徽柔与我的长子结亲一事说了，赵祯思考着，倒也没拒绝。我又道：“今日见了大宋，宫城之内井然有序，宫城之外百姓安康富足，臣实在羡慕。恳求官家让臣带一位先生回去，指导指导辽国宫内管理。官家也知道，夺嫡之乱搞得辽国混乱不堪。”

赵祯应了，我便求张茂则。赵祯虽惊讶，但也没推辞。

我自请在坤宁殿住下，官家应了。后几日，我便时常与徽柔和怀吉聊天，有时也趁机调戏茂则几句。

这一日，我见身边无人，对怀吉道：“怀吉，若是我那儿子能与公主结亲，你也可日日陪着公主了。我儿子只喜欢机械，又仰慕大宋风貌，为人敦厚，定会对公主好，也会对你好。”说罢，我深深看了他一眼，又道：“公主留在东京城，既可常常回宫，又不会受婆家约束，为了你和公主好，还请你多劝劝公主。”

倒不是我为了撮合徽柔和怀吉而献出自己的儿子，只是我那儿子实在喜欢大宋，有才能却又不喜欢女子。横竖要送质子入宋，3个儿子里送出一个能力强的，留下一个平庸的、一个更超群的，也省得日后再争权起战——我的孩子们虽然年纪小，却已经能看出品格能力，还有辽国神院批命，说我长子理应送出辽国，否则不吉。

我启程回国之日到了，赵祯让张茂则为使臣，随我回国，考察我长子的言行，若得当，几月后送我长子到大宋，赐宅，成年后可与徽柔成亲。

一路上风尘仆仆，可算回到我的宫城。我将张茂则安排在我寝殿旁边，每晚批公文时都悄悄抱着文件到他屋里去，让他陪我说话、帮我出主意——没做辽王之前，我只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公主，对政事并不通，其实叫他过来，另一个原因也是因为辽国朝中党派过多，我无力压制，需要他帮我出出主意。

为了拉进关系，私底下我不许他叫我辽王，定要让他像我父母与兄弟一样叫我“颖姐儿”。起初他自然不愿，但他不叫，我就抱住他不放手，捏捏脸拍拍头，他也没法子，只好如我愿。

回国没几日，就是辽国的花朝节，朝廷放假5日，我便拉着张茂则处处玩耍——“张茂则，来推我荡秋千”“张茂则，咱们一起骑马吧”“张茂则，咱们比射箭”“张茂则，来拿上剑，跟我打一场——哎呀！”

我武艺不精，被他手中长剑划破了衣服，倒是没有伤到皮肤。他大惊，跪下请罪。我笑着扶起他：“这有什么的，我倒巴不得你伤了我，我留下疤痕，也算是个纪念。或者，你为了伤了我感到愧疚，只好以身相许呢？”他低头不语。

这一日，茂则得了风寒，已经很晚了，我让他先去睡。他拗不过我，只好躺在床上。我坐在床边看着他。过了一会儿，他以为我走了，便睁眼，我捏捏他的鼻子：“让你睡觉，你怎么不乖啊？”他垂眼：“颖姐儿，你看着我做什么？公文不是还没批完？”“再过几天你就要启程返回了，我想多看你几眼，好记住你的样子。”我说着就有些难过，“张茂则，你要不要留下来？我舍不得你。”

看他不说话，我急了，心下一狠，冲他吻下去。他手足无措，瞪大眼看着我。半晌，又把我推开，头转向里，看着墙面，道：“臣今日得了风寒，没见过辽王。日后辽王不要再到臣的屋子里来了，于理不合。”

我笑了，道：“好，是我错了。我不是故意轻薄你的，而是真的喜欢你，你……”

想不到他竟转身，深深地看着我：“你究竟为何对我……”“那你为何对曹皇后动情？我……许是心疼你爱而不得，又许是看你实在才貌双全。这些日子，有你陪我处理政事，我更是离不开你了。你就当是替大宋官家监督我有没有不臣之心也好，留下来吧，我比她更需要你。辽国有一种药，服下以后可以男变女、女变男，我给你服下，你可以做回男子，就是让我为你生个孩子都是可以的——要知道，我那6个子女都是我变成男子、与别人生的，我自己怕疼，从未怀孕。”说着，我抓住他的手。

他静默了些许时候，我了然点点头，抽出手道：“罢了，你爱回去就回去吧。只是小心些，不要让你们官家起了疑心就是。好了，睡吧。”说完，不等他回复，我就收拾了东西回到自己寝宫。

送茂则回朝的那一日，我与长子话别后，来到茂则身边。我们都不知说些什么好，只相对站着。许久，我道：“平甫，保重。”便上马，头也不回地跑回宫城。

后来的故事就是我几年后再到东京城，听徽柔说起的了。张茂则回东京后，向赵祯请求做常驻辽国的使臣，赵祯起初不答应，后来听他分析利弊、苦苦哀求，又坦白了与我生情，最终应了。茂则走前向曹丹姝告别，丹姝笑得开心，只说：“这东京城给不了你的，耶律颖能给你，这很好，你且放心去吧。”

徽柔与怀吉相伴一生，我长子自得其乐，茂则陪着我，赵祯和曹丹姝也渐渐甜蜜——一切都是最好的结局。